第127章藏情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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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藏情（一）
藏情聒噪得很，喋喋不休地。
明霜霜怎麽都掙脫不了繩索，皺著眉一言不發。
“別費勁了。繩子你掙脫不掉。你不如求求我，讓我告訴你繩子是用什麽制成的吧。”藏情歡脫地蹲在明霜霜面前。
“好了，大慈大悲的我就告訴你吧。繩子是我用鬼魂的七竅制成的。除非我解開，否則你永遠都打不開。明霜霜，要不然你求求我，說不準我心軟就放開你。”
藏情說著說著，主動解開繩子，讓明霜霜恢覆自由。然而迎接藏情的就是骨扇。她接住骨扇，狠狠甩開。
明霜霜再一次被藏情打敗。
“明霜霜，我都讓你自由了。你怎麽不跑？”
“四周都是你布下的結界，我能跑到哪裏去。”
藏情重新坐回榻上，“明霜霜你果然很聰明，這都被你看破了。不錯，黑霧就是我的結界。西奇山的黑霧就是屏障，沒有我的允許，你是無法離開的。要不然你求求我，讓我告訴你黑霧是怎麽形成的。”
“好吧，大慈大悲的我就告訴你好了。黑霧就是我的法器，既能保護我，又能傷害對手。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進入西奇山後，靈力就變得無比薄弱。這是黑霧起的作用。若是離開了黑霧，你與我堂堂正正比一場，我未必能贏得過你。”
其實比起這個，明霜霜更想知道藏情的靈力來源。
要知道自己光靠修煉術法就用了幾千年。還是自己天賦異稟的情況下。而藏情作為後起之秀，明霜霜從未聽過藏情的名號。藏情是如何迅速將靈力提高到當下的境界？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。
三界之中，能打得過自己的，屈指可數。
藏情的崛起，完全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。甚至，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。鬼界在自己的統治下，已經明令禁止殘殺同類。好吧，即便是有偷偷摸摸靠殘殺同類快速提高靈力的，也不應該像藏情一般悄無聲息。
明霜霜異樣的神情引起藏情的註意。
“明霜霜，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就大大方方說出來。藏著掖著算怎麽回事？你好歹是一介鬼王，有什麽不敢說的。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厲害？哦，我猜對了，你就是如此心胸狹隘。明霜霜，我真是瞧不起你。”
肆虐的黑霧吞噬了整座大山，並且逐漸向外漫延。
藏情跳脫得很，不滿於犀利的言語，擴展為制造幻境。一張編制好的幻境牢牢地矗立在西奇山的山腳下，似守株待兔的獵人。
“明霜霜，你怎麽不說話了？”
“話都讓你說了，我有什麽好說的。怎麽，難道你願意告訴我你的來歷？”
藏情豎起手指頭放在嘴唇中間，示意明霜霜別說了，“‘噓’——”
“激將法，對不對？可惜，我偏偏不上當。明霜霜，你就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獲得靈力的，好從根源上解決我對不對。哎，我就是不告訴你。”
明霜霜倒也不惱，理智地看向她。
又是長時間的沈默。
藏情積攢的靈力蘊藏在心田中，眉眼間的自信就差寫碑文來歌頌自己了。
她要的不僅僅是鬼界，而是......
悠揚的笛聲響起，綿長的曲調中盡是悲愴。明霜霜吹著笛子，目光停留在遠方。可望而不可即的遠方。
“明霜霜，我有些奇怪。你被我困住後，為什麽不搬救兵？”
笛聲停止。
明霜霜淡漠清冷道：“沒必要。連我都打不過你。他們來了，也是一樣被困在此處。與其一起送死，還不如我獨自承擔。我年紀大了，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。什麽權力鬥爭、美□□惑。我一一經歷過，可謂沒有遺憾。所以，我沒有什麽好怕的。”
藏情欣賞她的聰明理智。
緊接著，明霜霜繼續說道：“困住我就是得到鬼界之主的位置。可你沒有因此就得意。我猜你要的不是鬼界。而是三界吧。你說什麽要留下我，讓我見證你稱霸鬼界的話，不過是噱頭。想必背後憋著大招，對吧。”
要的太多，即便隱藏得好，亦有藏匿不住的那一刻。
笛聲再次響起，無限悲愴油然而生。明霜霜不是沒有遺憾，只是不願意訴說出來。
藏情可沒有因此手軟，奪走明霜霜靈珠的同時，她順道布下一道符咒在明霜霜的身上。只見明霜霜的額頭突然出現了紅蓮的印記。
她伸出冰涼的手撫摸明霜霜額頭，戲謔道：“同生咒，明霜霜，今後咱們可就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。”
微風一吹，掀起她淡藍色的水袖，手腕處露出與明霜霜額頭上一模一樣的紅蓮印記。
明霜霜擡眸瞪著她，強壓下心中的不悅：“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？”
藏情笑而不語，難得地安靜下來。
“藏情，你究竟要做什麽？”
“你這麽聰明，不如你猜一猜好啦。”
“藏情！”
“我是藏情，怎樣。”
明霜霜將骨扇的尖刺一方對準自己的心口，“若是你不說，我便自戕。”
“明霜霜，你在嚇唬我對吧。別忘了，你可是有家室的。”藏情一直擡頭望天，似乎在等待什麽。
明霜霜對別人狠，對自己也狠。
骨扇刺入，黑色的血順著骨扇的滴答滴答滑落，浸染了白色的紗裙。
藏情完全沒有想到明霜霜如此果敢，以致於她奪下骨扇後，心有餘悸地望著明霜霜。
“明霜霜，這三界之中，當真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了嗎？你要這般尋死覓活的。我不過就是困住你而已，又沒有傷害你，甚至我對你好言好語的。你有什麽想不開的。”
藏情絮絮叨叨，將明霜霜醫治好後，唯恐明霜霜再度自殘而收走骨扇。
“好了，我坦白，我藏情起誓，從未傷害過任何生靈。我並非是依靠殘害同類而壯大自己靈力的。不過具體原因暫時不能說，等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。明霜霜，你當年自己殘害同類來提高靈力，別把所有的鬼都這麽想好不好？我藏情，可是憑自己本事發展壯大的。”
明霜霜看向她的眼神，有了一絲動容。
好吧，姑且信她一回。
“那你什麽時候告訴我事情的真相？”
藏情撓撓頭，“額，這個嘛，等以後。現在還不是時間。你總會知道的，我是一只好鬼。我不害人，也不害鬼。之前說的話，大部分是嚇唬嚇唬你的。就是我想和你開開玩笑嘛，誰承想你太較真了。”
明霜霜半信半疑。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藏情。好了，我名字是真的。我真的叫藏情。”
“你從何處來？”
“這個不能說。”
“你在等什麽？”
“這也不能說。”
“你在怕什麽？告訴我？”
“暫時不能說。”
藏情一把奪走笛子，手指敲一敲笛子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模仿明霜霜的樣子，她吹了吹，結果發出的聲音異常刺耳。她這才放棄吹笛子。
時間說長不長，說短不短，三炷香。
天黑了。
黑色是唯一的顏色。
茫茫黑夜中，什麽都看不清。
唯有那一輪圓月，懸掛於高空之上。
皎潔的月光投入青江，隱隱約約。
藏情用黑布蒙住明霜霜的眼睛，攬住明霜霜的細腰，便飛往神秘的地方。
騰雲駕霧的過程中，明霜霜感知不到任何的氣息。
“到地方了。”
黑布被撤走的那一剎那，明霜霜恢覆了視力。當她看清楚所在地時，大吃一驚，倒抽一股涼氣。四周是一片汪洋大海。她們立身於一塊礁石上面。
藏情解開所有的束縛，讓明霜霜完全恢覆自由。
“好了，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。明霜霜，你把耳朵豎起來聽著。此處是拜月潭，只有月圓之夜，尋著月光的方向，走到月光的終點，才能進拜月潭。知道我剛剛在等什麽嗎？我在等一個月亮最圓的時間點。這一刻，我足足等了五百年。”
五百年一次的機會，再錯過，就得再等五百年。藏情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，才想明白得找個幫手。
藏情並不壞，將靈珠和骨扇歸還給明霜霜。
“噗通”一聲，她朝著明霜霜跪下。
這一跪，她丟掉所有的尊嚴。無能為力時，尊嚴是最沒用的。如果可以，誰不想有尊嚴的，就將事情辦妥了。可惜，事與願違。
“求求你，幫我救一位故人。”
明霜霜吸取靈珠後，迅速恢覆靈力，“你的本事可在我之上，何須我的幫助。剛剛你不是很神氣麽，困住了我。現在，是和我開玩笑吧。你都沒能救出來，我哪有這個本事。”
此話不假，明霜霜沒有賭氣。
但凡用腦子想一想也清楚，藏情的靈力在明霜霜之上。如果藏情都沒本事救出來，那再來一個明霜霜也是白搭。倒不如趁早放棄，省些力氣。
明霜霜見藏情遲遲不動，彎腰對視藏情，平淡地說道：“我沒有生你的氣，說的不是氣話。連你都救不出來，我更不可能了。起來說話吧。你跪著，小美人看起來怪可憐的。我慣是個憐香惜玉的。見不得你這般的小美人受委屈。”
藏情聞言，聽話地站起來。
“我一個不行，可是我們兩個說不準就可以了。”
明霜霜擰著眉說道：“鬼界中能打得過我的，不多，你算一個，再就是我的師傅。可惜我師傅老人家隱居避世，不插手外界的事情。但是仙界比我厲害的，可就多了。你要是想找幫手，應該是去仙界找。而且，你的態度也不對。哪有求人，先綁架人家之說的。也就是我年紀大了，脾氣變得隨和。換做我早年間，那得和你打上個幾百回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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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情聒噪得很，喋喋不休地。
明霜霜怎麽都掙脫不了繩索，皺著眉一言不發。
“別費勁了。繩子你掙脫不掉。你不如求求我，讓我告訴你繩子是用什麽制成的吧。”藏情歡脫地蹲在明霜霜面前。
“好了，大慈大悲的我就告訴你吧。繩子是我用鬼魂的七竅制成的。除非我解開，否則你永遠都打不開。明霜霜，要不然你求求我，說不準我心軟就放開你。”
藏情說著說著，主動解開繩子，讓明霜霜恢覆自由。然而迎接藏情的就是骨扇。她接住骨扇，狠狠甩開。
明霜霜再一次被藏情打敗。
“明霜霜，我都讓你自由了。你怎麽不跑？”
“四周都是你布下的結界，我能跑到哪裏去。”
藏情重新坐回榻上，“明霜霜你果然很聰明，這都被你看破了。不錯，黑霧就是我的結界。西奇山的黑霧就是屏障，沒有我的允許，你是無法離開的。要不然你求求我，讓我告訴你黑霧是怎麽形成的。”
“好吧，大慈大悲的我就告訴你好了。黑霧就是我的法器，既能保護我，又能傷害對手。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進入西奇山後，靈力就變得無比薄弱。這是黑霧起的作用。若是離開了黑霧，你與我堂堂正正比一場，我未必能贏得過你。”
其實比起這個，明霜霜更想知道藏情的靈力來源。
要知道自己光靠修煉術法就用了幾千年。還是自己天賦異稟的情況下。而藏情作為後起之秀，明霜霜從未聽過藏情的名號。藏情是如何迅速將靈力提高到當下的境界？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。
三界之中，能打得過自己的，屈指可數。
藏情的崛起，完全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。甚至，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。鬼界在自己的統治下，已經明令禁止殘殺同類。好吧，即便是有偷偷摸摸靠殘殺同類快速提高靈力的，也不應該像藏情一般悄無聲息。
明霜霜異樣的神情引起藏情的註意。
“明霜霜，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就大大方方說出來。藏著掖著算怎麽回事？你好歹是一介鬼王，有什麽不敢說的。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厲害？哦，我猜對了，你就是如此心胸狹隘。明霜霜，我真是瞧不起你。”
肆虐的黑霧吞噬了整座大山，並且逐漸向外漫延。
藏情跳脫得很，不滿於犀利的言語，擴展為制造幻境。一張編制好的幻境牢牢地矗立在西奇山的山腳下，似守株待兔的獵人。
“明霜霜，你怎麽不說話了？”
“話都讓你說了，我有什麽好說的。怎麽，難道你願意告訴我你的來歷？”
藏情豎起手指頭放在嘴唇中間，示意明霜霜別說了，“‘噓’——”
“激將法，對不對？可惜，我偏偏不上當。明霜霜，你就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獲得靈力的，好從根源上解決我對不對。哎，我就是不告訴你。”
明霜霜倒也不惱，理智地看向她。
又是長時間的沈默。
藏情積攢的靈力蘊藏在心田中，眉眼間的自信就差寫碑文來歌頌自己了。
她要的不僅僅是鬼界，而是......
悠揚的笛聲響起，綿長的曲調中盡是悲愴。明霜霜吹著笛子，目光停留在遠方。可望而不可即的遠方。
“明霜霜，我有些奇怪。你被我困住後，為什麽不搬救兵？”
笛聲停止。
明霜霜淡漠清冷道：“沒必要。連我都打不過你。他們來了，也是一樣被困在此處。與其一起送死，還不如我獨自承擔。我年紀大了，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。什麽權力鬥爭、美□□惑。我一一經歷過，可謂沒有遺憾。所以，我沒有什麽好怕的。”
藏情欣賞她的聰明理智。
緊接著，明霜霜繼續說道：“困住我就是得到鬼界之主的位置。可你沒有因此就得意。我猜你要的不是鬼界。而是三界吧。你說什麽要留下我，讓我見證你稱霸鬼界的話，不過是噱頭。想必背後憋著大招，對吧。”
要的太多，即便隱藏得好，亦有藏匿不住的那一刻。
笛聲再次響起，無限悲愴油然而生。明霜霜不是沒有遺憾，只是不願意訴說出來。
藏情可沒有因此手軟，奪走明霜霜靈珠的同時，她順道布下一道符咒在明霜霜的身上。只見明霜霜的額頭突然出現了紅蓮的印記。
她伸出冰涼的手撫摸明霜霜額頭，戲謔道：“同生咒，明霜霜，今後咱們可就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。”
微風一吹，掀起她淡藍色的水袖，手腕處露出與明霜霜額頭上一模一樣的紅蓮印記。
明霜霜擡眸瞪著她，強壓下心中的不悅：“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？”
藏情笑而不語，難得地安靜下來。
“藏情，你究竟要做什麽？”
“你這麽聰明，不如你猜一猜好啦。”
“藏情！”
“我是藏情，怎樣。”
明霜霜將骨扇的尖刺一方對準自己的心口，“若是你不說，我便自戕。”
“明霜霜，你在嚇唬我對吧。別忘了，你可是有家室的。”藏情一直擡頭望天，似乎在等待什麽。
明霜霜對別人狠，對自己也狠。
骨扇刺入，黑色的血順著骨扇的滴答滴答滑落，浸染了白色的紗裙。
藏情完全沒有想到明霜霜如此果敢，以致於她奪下骨扇後，心有餘悸地望著明霜霜。
“明霜霜，這三界之中，當真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了嗎？你要這般尋死覓活的。我不過就是困住你而已，又沒有傷害你，甚至我對你好言好語的。你有什麽想不開的。”
藏情絮絮叨叨，將明霜霜醫治好後，唯恐明霜霜再度自殘而收走骨扇。
“好了，我坦白，我藏情起誓，從未傷害過任何生靈。我並非是依靠殘害同類而壯大自己靈力的。不過具體原因暫時不能說，等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。明霜霜，你當年自己殘害同類來提高靈力，別把所有的鬼都這麽想好不好？我藏情，可是憑自己本事發展壯大的。”
明霜霜看向她的眼神，有了一絲動容。
好吧，姑且信她一回。
“那你什麽時候告訴我事情的真相？”
藏情撓撓頭，“額，這個嘛，等以後。現在還不是時間。你總會知道的，我是一只好鬼。我不害人，也不害鬼。之前說的話，大部分是嚇唬嚇唬你的。就是我想和你開開玩笑嘛，誰承想你太較真了。”
明霜霜半信半疑。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藏情。好了，我名字是真的。我真的叫藏情。”
“你從何處來？”
“這個不能說。”
“你在等什麽？”
“這也不能說。”
“你在怕什麽？告訴我？”
“暫時不能說。”
藏情一把奪走笛子，手指敲一敲笛子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模仿明霜霜的樣子，她吹了吹，結果發出的聲音異常刺耳。她這才放棄吹笛子。
時間說長不長，說短不短，三炷香。
天黑了。
黑色是唯一的顏色。
茫茫黑夜中，什麽都看不清。
唯有那一輪圓月，懸掛於高空之上。
皎潔的月光投入青江，隱隱約約。
藏情用黑布蒙住明霜霜的眼睛，攬住明霜霜的細腰，便飛往神秘的地方。
騰雲駕霧的過程中，明霜霜感知不到任何的氣息。
“到地方了。”
黑布被撤走的那一剎那，明霜霜恢覆了視力。當她看清楚所在地時，大吃一驚，倒抽一股涼氣。四周是一片汪洋大海。她們立身於一塊礁石上面。
藏情解開所有的束縛，讓明霜霜完全恢覆自由。
“好了，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。明霜霜，你把耳朵豎起來聽著。此處是拜月潭，只有月圓之夜，尋著月光的方向，走到月光的終點，才能進拜月潭。知道我剛剛在等什麽嗎？我在等一個月亮最圓的時間點。這一刻，我足足等了五百年。”
五百年一次的機會，再錯過，就得再等五百年。藏情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，才想明白得找個幫手。
藏情並不壞，將靈珠和骨扇歸還給明霜霜。
“噗通”一聲，她朝著明霜霜跪下。
這一跪，她丟掉所有的尊嚴。無能為力時，尊嚴是最沒用的。如果可以，誰不想有尊嚴的，就將事情辦妥了。可惜，事與願違。
“求求你，幫我救一位故人。”
明霜霜吸取靈珠後，迅速恢覆靈力，“你的本事可在我之上，何須我的幫助。剛剛你不是很神氣麽，困住了我。現在，是和我開玩笑吧。你都沒能救出來，我哪有這個本事。”
此話不假，明霜霜沒有賭氣。
但凡用腦子想一想也清楚，藏情的靈力在明霜霜之上。如果藏情都沒本事救出來，那再來一個明霜霜也是白搭。倒不如趁早放棄，省些力氣。
明霜霜見藏情遲遲不動，彎腰對視藏情，平淡地說道：“我沒有生你的氣，說的不是氣話。連你都救不出來，我更不可能了。起來說話吧。你跪著，小美人看起來怪可憐的。我慣是個憐香惜玉的。見不得你這般的小美人受委屈。”
藏情聞言，聽話地站起來。
“我一個不行，可是我們兩個說不準就可以了。”
明霜霜擰著眉說道：“鬼界中能打得過我的，不多，你算一個，再就是我的師傅。可惜我師傅老人家隱居避世，不插手外界的事情。但是仙界比我厲害的，可就多了。你要是想找幫手，應該是去仙界找。而且，你的態度也不對。哪有求人，先綁架人家之說的。也就是我年紀大了，脾氣變得隨和。換做我早年間，那得和你打上個幾百回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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